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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nty,你慢慢来
(2007-11-18)
.郑维(联合早报网)
在我们全球第一的机场里,现代化的流光溢彩也掩盖不了世界各地商旅的匆匆行色和送别大厅里的离愁别绪。
为了省时间而喜欢坐午夜“红眼”航班的我,在快午夜的机场,想买杯热茶整理一下行程的头绪。
排在我前头买茶的,是一个身着机场工作人员制服的高大印度汉子,看来他和我一样需要熬夜,无非是我在飞机上,他在机场。
在柜台后面,一个老Aunty带着温和而又局促的笑容问候着顾客,并不十分合身的制服衬托出她干瘦单薄的身体,似乎她才来上班不久。
她用不是很自信的声音问:“Good evenning, Sir. What do you want huh?”
我想,Aunty的Singlish还不错啦,起码和异族同胞沟通没有问题。
印度汉子也微笑:“Aunty, one tea and an apple pie.”
看来一切顺利,Aunty听懂了,打进收银机收钱、找钱,就要喊"Next"的时候,印度汉子提醒 "Airport staff got 10% discount, Aunty."
这下按部就班用惯收银机做加减的Aunty的数学逻辑全部短路。
她的干枯手指慌张地在键盘上摸来摸去而不知道该按哪个按钮。然后她拿了一个计算器出来,按来按去,还是算不出个结果。
稍微等久一点,就已经有人不耐烦,我的后面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Aunty, 快点哦!(福建话:紧哪!)”
一有人催,她抬头看到后面在排队的我们,满脸都是歉意,不断道歉。
那个印度汉子不着急,微笑着拿了计算器,算了应该再找回的钱,可是收银机已经关上了,Aunty慌忙去找领班。
领班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女生,一脸责怪的眼神,嘴里碎碎念着,看得出这可能不是Aunty第一次出现状况。她努力压低了自己的火气,不要在外人面前对自己的员工发火。
她先收我的钱,顺手从收银机拿出找那个印度大兄的银角,“啪”地放在台面上,对Aunty说声“喏”之后就转身走开。
印度汉子走了,老Aunty不安地看着我:“Sorry Sir, Keep you waiting huh. What do you want?“
我微笑:“不用紧,给我teh-o-kosong(茶,不加奶不加糖)。”
她很不好意思地自嘲;“人老了,头脑坏了,没用了。”
我告诉她:“Aunty,你慢慢来。”
捧着茶坐下,看着眼前熬夜的Aunty,一个踽踽独行的老清洁工推着清洁车慢慢地走过。
眼前看见的是我们这个热带小岛上的银发族,许多都为生活养老所迫,在白发苍苍时还要继续端盘送水、擦地洗碗,不能退休。
他们的体力、脑力、精力都已经临近枯干,跟不上年轻一代的脚步。当我们乘着飞机在世界各地寻求商业机会,追赶人生梦想的时候,他们留在新加坡,寻找愿意雇佣他们的地方,为了低廉的薪水熬完最后一分力气。
虽然有人说这是歹命,但政府说我们没有别的选择。毕竟我们都明白,在奉行“天下没用免费午餐”的新加坡,银发族继续受雇是他们得到养老财源的最好手段。
银发的他们走上岗位。可是,青壮的我们,是否在心理上接受了银发雇员的存在?
一同工作的年轻领班,是否愿意可能每天都要为了Aunty出的错而付出额外的时间精力去帮助她?
雇主是否愿意做一点小投资,为了他们在收银机上加上点华文的小说明?
当前面一个银发清洁工在我们面前缓慢地推车前行堵住我们的路时,我们是否可以不要用烦躁的语气说:“Uncle,闪(Siam)哦!“
飞速前进的我们是否愿意回过头来,微笑着对跟不上我们的速度的老人们说:“Aunty,uncle,不用紧,你们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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